正是他们最水深火热的时候。

像一班和二班这种精英班,上课时人声鼎沸,问老师问题,讨论套路,活像菜市场,下课瞬间安静,除了翻书翻卷子的声音,根本没人说话。

连付疏去画室的时候,都会刻意放轻了脚步。

聂南天正在门口等她。

自从高考结束后,他每天都是如此,接她去画室,陪她画画,再送她回家。

班里的同学都默认了他俩在交往,高考在即,他们也没心思再去八卦。

连黄友良在发现付疏的成绩没受影响之后,看到聂南天也都见怪不怪了。

两人走在路上,没有说话,却也不显得尴尬,反而有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。

“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报公安大学?”聂南天率先打破沉静。

付疏面露难色,就算是她,也是越临近高考越不敢松懈,每天学校、画室、家三点一线,很少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东西。

聂南天看她的样子,轻轻叹了口气:“算了,就知道你不记得。”

付疏本来不觉得有什么,但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心生歉意,试探着说:“要不你提醒提醒我?”

聂南天拍了她的头一下,轻声道:“没什么。”

拍一下真的就是实实在在拍一下,摸头杀什么的,自从付疏说他滑冰场那次像老鹰捉小鸡,他就再没那么温柔过了。

他这样淡淡的语气,付疏就更觉得愧疚了。

这愧疚一直持续到夜里,导致她睡得不太踏实,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。

梦中的场景是和聂南天还不太熟的时候,他和孙钰楠第一次来付家吃饭,谈到学习的乐趣。

她听见自己说:“打架也算得上是一种学习,全看你怎么看待,又把这些学来的东西用在什么方面了。你看警察不是也要学习搏斗技巧?但他们是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而学习的,这就很值得敬佩。”

付疏很想去看一看她说这话时聂南天的表情,可偏偏眼前就像蒙了层纱似的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
随着闹铃的响声,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。

想起梦中的场景,此刻,没有原因的,她很想见聂南天。

从通讯录里找到聂南天的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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